1月8日,“大浪淘金 新浪财经新媒体趋势大会”在北京召开,并举行圆桌对话——2019,蝶变新生,围绕新媒体发展进行深度探讨。
愉见财经的创始人夏心愉担任此轮圆桌主持。微影资本执行董事吴丽,if时尚联合创始人潘雍,熊猫传媒集团董事长申晨,无冕财经创始人王玉德,未来图灵CEO张刚,野马财经创始人李晓晔,Figure创始人张悦出席。
愉见财经夏心愉说,“蝶变”听起来是一个特别美好的词汇,但其实这是一个特别残忍的过程,对于在探索中改革的新媒体来说也是如此。
if时尚联合创始人潘雍认为新媒体人想要“破茧”,不可忽视90后的力量。在团队的建设中,不少90后负责、主管某些业务。她认为他们提供的内容其实更有价值,而且有时候内容可能风投本身更重要。
未来图灵CEO张刚则解读主题称,蝶变是永恒的过程,每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地蝶变,不断更新和迭代自己。蝶变要求新媒体人善于向别人学习,要创新,不能故步自封。“为什么有些媒体人创业的时候会遇到一些困难呢?因为他喜欢排斥别人”。他认为媒体是一个小生意,会被颠覆,现在要做的就要去媒体化。
而针对张刚的观点,熊猫传媒集团董事长申晨表示,一个媒体的体量是有明显的天花板的,如果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媒体,而是当做一个内容生产者,前面的道路会极其宽广。“一个媒体很难有十几万篇、几十万篇的生产,但是你可以把所有的媒体都当做你的目标,这时你就是一个发声者,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载体”。
他认为,2019年是很好的机会,因为那些烧钱、不靠谱的公司都会死掉,真正干得好的公司才有机会。
Figure创始人张悦则认为,去媒体化是去掉媒体人的缺点,发挥媒体人的优点,同时又能够海纳百川,吸收更多的优点。取其之长补己之短,这样创业成功的概率会更高一点。
圆桌讨论后期,谈及做新媒体的心得,野马财经创始人李晓晔表示,做传统媒体时候的严谨、认真是必须要坚持的。现在的微信公众号鱼龙混杂,整体上良莠不齐,但能够跑在前面的,都是把严谨和认真贯彻得比较好的。
而谈到内容创业最重要的性格时,无冕财经创始人王玉德认为是脚踏实地。过于聪明的人太容易去追风口,而做好一家公司,做好一个产业是需要像农民、园丁一样不停地浇灌、耕耘。
微影资本执行董事吴丽表示,所谓新媒体创业,其实内容是有非常高门槛的。如果新媒体工作者对内容本身不懂,很难持续不断生产出优秀的内容。谈及2019年的投资趋势,她认为2019年新媒体行业、内容行业会经历一次大的并购和整合,在2019年甚至2020年期间,很多并购案例会发现在新媒体。
此外,Figure创始人张悦为大火的“短视频”赛道定义了2018关键词——活着。“活下来,希望2019会更好”。
以下为圆桌对话实录:
夏心愉:主办方给我的这一场的圆桌论坛,里边的关键词叫“蝶变”,“蝶变”听起来是一个特别美好的词汇,但其实仔细想一想,蝶变是一个特别残忍的过程,蝶变要干一些什么?从生物性上来说,它意味着毛毛虫要在暗黑无光的茧蛹里很长时间不能吃、不能喝,就这一点来说在场所有减肥失败的朋友包括我都是忍不了的。所以,第一点是忍受、耐受。
第二点,蝶变了以后,毛毛虫要干什么?他要把自己幼虫的身体解体,要否定自己、冲击自己、反思自己、改变自己,离开舒适区域,这样才有长出成虫翅膀的可能性。我听说在毛毛虫界特别能够理解人类的一句话,叫做“如果你恨他,就让他去创业;如果你特别恨他,你就让他在2018年底去新媒体创业。”
第三点,你要想办法把自己从茧蛹里破壳而出,这样一个过程要干吗呢?始终想办法要把自己搞出来,天天要有“搞”,这一点我们都很熟悉。怎么搞呢?我两个大方向。第一个方向就是用硬的,坚硬地把外面的茧撕咬开来。第二,毛毛虫可以分泌一种液体,外面的茧慢慢软化掉,自己可以比较轻松出来。所以,主办方我浪真的是非常浪,搞了这么一个关键词,刚刚这两种情形是不是特别的适恰,适合现在的环境和我们所面对的问题。如何地适恰?如何需要有智慧?以下省略一千字,免得我们被封号封稿。
以下我要请出我的新媒体的小伙伴们,和我们一起聊聊“蝶变”这样的话题。请出:
吴丽 微影资本执行董事
潘雍 if时尚联合创始人
申晨 熊猫传媒集团董事长
王玉德 无冕财经创始人
张刚 财视传媒、未来图灵CEO
李晓晔 野马财经创始人
张悦 Figure创始人
刚刚我们已经聊了蝶变的N种状况,第一道题目,其实只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我们有蝶变的过程,现在我们的新媒体的状况是正在破茧的过程当中。第二种,我们有蝶变的过程,而且我们已经出来了,已经是蝴蝶了。第三种,没有,完全不需要蝶变。
吴丽一轮先不参加,您作为投资人的角度我再请教您,余下所有的朋友。
第一种可能性,过程中的举手?四位。
第二种可能性,已经破茧的举手。
第三种可能性没有,天生就会飞的没有。
还在过程当中的,自然这个问题就是,第一,这个过程当中您已经变了多少?已经进步了多少?以及还没有变完的那一部分,困惑你的是什么?
潘雍: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因为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很重要的活动,在场有很多财经的大咖,风投就不适合说,我们是做内容的,有点关公门前耍大刀。我想是说基本功方面是我们2018可能是2019年要去做的,因为这两年像抖音、短视频崛起,包括微信中的平台,电商、小程序崛起。我们发现我们的内功团队,包括我们的内功内容可能比我们抓这些风投本身更加重要。包括团队的建设,包括现在做抖音的团队其实是非常年轻的一群90后,我们的抖音主管、视频主管,以及做电商的主管,其实都是90后,他们提供这些内容其实更重要,大家达成一致还是挺难的。张老师,您是破茧了吗?
张刚:我没破茧,这两年我干一件事,就是去媒体化,内部提的也是去媒体化,源于我一个不太成熟的观点,我认为媒体是一个小生意,会被颠覆。如果能成,我们过去做十年二十年它早该成了,它没成,所以我们要去媒体化。
夏心愉:而且上了资本市场,咱们的PE不是一回事。
张刚:我们很谦虚地说我们还没有起飞,不能像“金八”马上要挂牌了。
蝶变是永恒的过程,每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地蝶变,不断更新和迭代自己,都有机会,大概是这样。
夏心愉:不屑于做媒体的蝴蝶,要走你蝶变的那条道路。
李晓晔:这几年我们找到一个方法论,比如抖音这个项目我们原来没有做,我原来一直是做文字的。视频上一直玩得不是很溜。但是因为找到了这套方法论,虽然我们不会,但是现在你可以通过一些方式、方法包括培养团队的一些方式以及筛选人才的方式,你还是能够把这个事情至少做到70、80分差不多。这是我说的我们在过程中。
什么时候能完成蝶变?至少要到95分。
夏心愉:现在是几分的野马?
李晓晔:70分。
张悦:说老实话我的选项应该是在一和三之间。你说蝶变吧,从一个原来做传统纸媒的人去做一个互联网产品,必须要逼着自己跨界,然后让自己的产品适合互联网传播。但是另一方面,我跟张刚老师的DNA和做的事情不一样,我们反而是做很多媒体属性的事情。它是一个视频媒体,创业项目,坚持媒体属性,我们并不做流量党或者是标题党的东西,都是一个个拍短视频、纪录片,包括做院线电影,每一步都做得很扎实。但是这个产品跟传统媒体的界定和内涵肯定是发生了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包括比如说因为最近我们的电影正在院线,我是《生活万岁》的制片人跟联合出品人,但是在电视台放的纪录片和进院线的电影本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媒体纪录片,一个是电影纪录片,这个变的尺度和界限在哪里?这是我们要遵循的。吴丽虽然放弃那一票,但她是我们这里蝶变最出色的,她以前是我的同事,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投资人了。
夏心愉:申晨申老师。
申晨:其实我们的蝶变是从一家自己的公司变成内容平台,2018年生产了13.7万篇文章,我相信可能是在座很多媒体加一块儿总和,因为我们现在有两万个写手,我们以前只有300多个人,还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吭哧吭哧写得非常累。因为有技术的加入,因为有了AI、大数据的加入,现在变成了一个内容平台,加速了整个进程。媒体人在转型中更要抓住技术及市场的变化,抓住这个变化,蝶变会更快一些。
夏心愉:张刚跟申晨两个人的观点叠加,有一句挺悖论的话,这样一个观点可以诞生,就是新媒体创业的成功在于去媒体化,您同意吗?
申晨:一个媒体的体量是有明显的天花板的,但其实你会看到如果你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媒体,而是当做一个内容生产者,你前面的道路会极其宽广,一个媒体很难有十几万篇、几十万篇的生产,但是你可以把所有的媒体都当做你的目标,这时你就是一个发声者,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载体。
夏心愉:王玉德老师,我估计不同意“新媒体创业的成功在于去媒体化”,玉德老师怎么看?
王玉德:我也很想不同意这个观点,但是我这个人的基因是有点顽固的,95年开始就在学新闻,从业以来也没有干过别的,而且从2001年到现在,19年,也只在做财经媒体行业。我所谓的蝶变应该是极力地从一个旧的母体里寻找出新的基因,然后把他的基因再发扬光大,或者叫“转基因”。我总觉得传统媒体人,像我这种人转型应该经历这么几道坎儿。
第一道,如果你做内容,应该去接触经营,知道生意怎么做。
第二道,要去互联网公司过一下水,知道PV、UV、大数据的重要性。
第三层进化,不要只是打工,要做一下小老板,最好做砸几个小项目,这时你知道打工和自己做老板是不一样的。当然已经有很多前辈们提出来,自媒体创业者创完业之后最好尽快地完成一个从写手到企业家心态的转化。所以,我跟张刚的心态是一样的,他是因为谦虚,我是因为不谦虚而举了手,感受是一样的。在进到新媒体或者自媒体这个领域创业的时候要尽量地想办法去“转基因”,每一个像我这样背景的人都知道传统媒体不行了,它的商业模式有问题,如果我们还在坚持媒体是一个产业或者是一种职业理想,那我们要从里边找出给自己带来新天地的空间,我自己给无冕财经理解成专业化财经内容的制造商或者生产商,基于这个定义,它可以当做商品,也可以当做产品,就可以规模复制。
我从广州过来,我们的老社长加现在暨南大学传播学院的院长范先生讲,发挥媒体的链接功能,万物皆媒。媒体的商业模式其实是一种服务功能,从服务上变现,在服务里面我们又在找一种东西,大家现在讲知识付费或者怎么样,我认为是拿我们这种专业技能做培训教育,其实也是一种变现的方式。从原有的基因里找出它本来就有的基因,把它发扬光大。光大完了之后,不坚持媒体理想了吗?1996年《广州日报》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市场化的传媒集团,恰恰那一年我是进大学的第二年,人民大学的新闻系做了一个论坛,他说他把媒体的两重属性做了重新配置。科班的马克思主义新闻学第一是社会责任,第二,媒体有商品属性,开发了它的商品性,所以出现了广州日报报业集团。这时我们如果想从传统媒体到自媒体,我们统称为新媒体,我们要想办法改变它的基因。
夏心愉:场上两只蝴蝶,有掌声,送给王老师。一个是去媒体化,一个是转基因。刚刚有人推荐了吴老师,已经是蝶变成功。但这部分聊的不是吴老师的蝶变成功,而是您用蝶变成功的眼光看看我们的自媒体,您觉得我们现在处在哪个阶段?
吴丽:我们不是把它定义成自媒体,我们更愿意说成内容创业。从我们的投资来看,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去投所谓的新媒体,投内容创业者,可能看的本身还是所谓内容的好与坏。但今天我们再来看投资新媒体这个赛道,我们会说它的门槛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说你只是一个简单的广告模式,比如说你的收入、你未来的盈利方式主要还是广告,这样的门槛基本上很快就能看到天花板的。所以,我们会希望从广告模式还能往哪些变现的模式上去延伸,不管是所谓的内容电商、知识付费或者是有新的所谓的商业变现,这是我们会比较看重的。
第二,我们会更倾向于基于垂直赛道或者是垂直人群的新媒体,我们传统的媒体或者是现在已经成功的很多媒体的一些先行者,未来留给一些新的创业者什么样的机会?我们认为还在一些新的赛道的内容公司。
夏心愉:吴丽已经总结得相当完善,两个方面。
第二个问题,统计一下,在场有多少新媒体也好,投资人也好,是传统媒体出来的?是不是都是?请五位分享一下,在转型的过程当中有哪些品质是我们转过来必须要重新塑造,要转基因和必须要具备的。
张悦:还是要慎用全称判断,没法把那么大一群人归类,因为我们俩都是南方报业出来的,他在21和南都,我在《南方周末》。南方系能不能把这群人用一个统称?我个人一直以来是很排斥的。我的同事里,包括“大院”里有非常多我景仰的人,学到很多榜样,也有很多我蛮不齿的。所以,没法有这么一个全称命题去判断这个整体。媒体人可能会偏多一些自由散漫,因为传统媒体没有坐班制,没有现代企业完善的管理制度,那样一个机制之下势必会造成人有这样一些共性。但是从那么多媒体出身的创业者,我看到的都是一个一个非常不同的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闪光点或者是比较优势,是别人可能无法比拟的。所以,王老师还会坚持做财经,张刚老师说要做一个去媒体化的东西,因为每个人的特长和比较优势不一样。
夏心愉:从你转身来说,按你的个性化来说,目前你觉得对于内容创业成功最重要的你的性格特质是什么?
张悦:靠谱。不管是我自己还是我招人、我对员工的要求,这是第一位的。
夏心愉:李晓晔,你认为什么是必须要坚持的?
李晓晔:原来我们做传统媒体的时候的严谨、认真是必须要坚持的。现在因为整个微信公众号或者是新媒体太多了,鱼龙混杂,整体有点良莠不齐。但是能够跑在前面的,都是把严谨和认真贯彻得比较好的。这和有趣、好玩不矛盾,有一部分是需要我们革命革掉的,我们过去在做财经媒体的时候其实整体来说是比较古板的,我们是比较严肃的,跟新媒体的有趣、好玩其实是有点冲突的。你如果不把你的这种古板、严肃去掉的话,其实是很难创业成功的。但是这和我刚才说的严谨、认真是不矛盾的。
夏心愉:张老师可能要告诉我们内容以外的某些性格特质。
张刚:主持人说得很对,我想借用尼采的一句话: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这是什么意思呢?刚才我也听到了猎聘把总的演讲,她讲到“媒体人自由散漫”。刚才我在回想九年前我在《中国企业家》杂志的时候,我可以说是一个最勤奋的人。那时北京限号,限号的时候我会像别人一样换交通工具,我是一定要在6点躲起来,7点之前到办公室,当然这不值得炫耀。张悦总讲的靠谱是非常对的,那时《中国企业家》内部提倡靠谱文化,当然也有自由散漫的。我们可以到什么程度?做一篇封面报道,最多采访50、60个部长、高层,就为了写那两万字,录音整完是100多万字,这个对我们后来的启发,包括我们创业的时候能够把这个传承好,我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当然也像刚才其他几位老师讲的,我们还有蝶变的东西,蝶变的东西就是要向别人去学习,要创新,每个东西不能故步自封,为什么有些媒体人创业的时候会遇到一些困难呢?因为他喜欢排斥别人,他不够空,太满,太满的话总想表达出来。当然今天我也犯了这个毛病,总想表达,不想去倾听。比如夏主持人有多少闪光点值得我们学习,包括今天下午听到的喜马拉雅,有多少人去研究,小雅为什么跟另外一个平台拉开了那么大的差距?推出小雅这个产品之后,它的估值到了247亿人民币,包括樊登读书会为什么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做到90亿。这些都值得我们研究、学习。
夏心愉:典型的思维模式不一样,我们把这些内容当作品,他们把这个当产品。
张悦:我说的去媒体化,就是去掉媒体人的缺点,发挥媒体人的优点,同时又能够海纳百川,吸收更多的优点,这样创业的概率会更高一点。
夏心愉:谢谢张老师,我也受益匪浅。
王玉德:对于媒体人创业就是一句话“这个行业太聪明的人做不好”。过于聪明的人太容易去追风口,而做好一家公司,做好一个产业是需要持续的像农民一样,像园丁一样不停地浇灌、耕耘。我经常讲媒体这个行业,不聪明的人是不能做的,但是太聪明的人也不能做。聪明到了很笨的人才能做。
夏心愉:才是智慧。
王玉德:经济是这样子的,因为我们这一类人都是在书桌上认识世界,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往往是写一个PPT或者是写一个文章就意味搞懂了商业模式,做完了一家公司,但恰恰不是这样。已经难到了你连一个实习生都不会招,连一个助理都不会招了,你还在觉得某某世界500强是一钱不值的,一定要把自己装逼到很笨的程度。
夏心愉:谢谢王老师告诉我们智慧的解释是聪明人变得不聪明的时候就是智慧。潘老师刚刚是没有举手的,所以您不是媒体人转型的内容创业者。潘老师应该是特别懂得产品思维,特别懂得用户,我做功课的时候看到潘老师有一句话是“像找男朋友一样去找你的用户”。你们不是媒体人思维的人怎么反观我们?以及你觉得和我们最大不同的特质是什么?还有这么多男朋友是怎么着到的?
潘雍:原来我是新浪,我第一份工作是在新浪,在这里有一个好处是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散漫。
如果说给我们一个关键词怎么把这件事情做好,就是信任,这是我这几年学到很重要的东西。一方面是信任我的新团队,在我们过去,我也在这个行业干了差不多十年,老是会觉得90后的小孩子是不是可以?他们会不会太散漫?或者有些想法,脑洞太大,能不能做好。
夏心愉:信任是一种交权吗?
潘雍:会授权,慢慢会学会提供支持,让他们做,这样回报非常大。像很多奢侈品客户是我们的广告投放客户,会觉得小孩子可不可以做这样的东西,能不能让他们满意。现在看LV、迪奥、香奈儿的连续投放,还有罗意威在视频连续5次投我们的内容,说明他们做内容是可以受到行业的认可。包括抖音平台很快做出300万粉丝,每个月两亿多的流量,这都是我们在信任的过程中我也得到的一个反馈。
第二,我在跟粉丝、用户的沟通中,我们今年尝试了一下内容电商。在座的如果有人没有用过可以试试,叫IF种草机。现在做内容电商非常多,大家都说我们的内容非常好,我们转化到我们的售卖产品。我们这个过程中想尝试一件事情,不仅希望这个产品是好的,是我们肯定用过、评测过、每样东西都摸过,同样我也希望服务是最好的。我们开放了一个条款,用户如果用了这款东西不满意,我们免费退还,而且不用寄回来,这个东西我直接给你退款,如果你不再要。如果你想再要,这款产品不需要再退回来,我会直接给你寄一份新的。甚至这个过程中,沟通中觉得你有什么其它需要,我们可以赠送你适合其他的产品。在做电商的时候我也会有些犹豫,会不会有恶意利用这些条款牟利的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也许是我们的微信粉丝社群,也许可能是我们利他的放几乎没有恶意的投诉。包括用户给我们的反馈非常好,很多人不停地在朋友圈发,说这个客服真的是我见过的互联网电商最好的。
夏心愉:这是非常好的产品思维。
申晨:2009—2015年我在新浪待了6年,跟着微博从上线到上市的全过程,就像小潘说的我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懒惰,我们忙得跟疯子一样。但是我特别想说,在我们眼中,很大一部分的传统媒体出来的老师真的很懒、特别懒。
夏心愉:你会被喷的,想喷他的人鼓鼓掌,举举手,不多,你们都承认了是吗?
申晨: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对勤奋的认定是不一样的。很多写稿人在白天的时候写不了稿,晚上熬到2点、3点、4点,以前的总编辑经常凌晨3、4点给我发信息,但是对其他人来说这哥们儿为什么上午不上班,不知道他干到凌晨4点多,早晨5点才睡,所以大家对勤奋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互联网公司,你所有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司完成,而作为传统的媒体人,大部分工作是在公司外完成的。所以,我想提一个词“磨合”,你有没有心胸容下那些传统媒体人在你的这个体系里边用他的方式去做事情?同时传统媒体人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管理公司的痛点,你隔壁的总监天天在问为什么他不来上班?我觉得这是一个相互磨合的过程。所以,我才会说在很多的互联网公司的眼中,传统媒体人就是懒。为什么?因为我们对于勤奋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夏心愉:请用尊重我们的方式形容我们的特质,我们不是懒,我们只是跟你们是两种生物。
吴丽:我们投的新媒体的创业人都很勤奋,很幸运,都不懒。
我们看新媒体创始人,跟他们聊的时候,发现很多创始人缺乏产品经理的思维,他们其实更多还只是从内容本身出发,但他其实对于整个产品这一块是实际上没有逻辑的,我们是更喜欢倾向于看一些具备一定的产品经理特质的创始人,这个人可能是我们相对来说比较偏好的。
夏心愉: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你投的时候,你喜欢投传统媒体的人出来做的创始人?还是有相当产品思维的传统媒体人?还是干脆就是产品销售型的人才?
吴丽:两种吧,一种是说他可能没有在传统媒体待过,但可能因为他本身对于内容行业的兴趣点,他其实还是对内容行业感兴趣的话,结合他自己过往互联网的一些经验,跟内容去做结合,这样的创始人其实我们是比较喜欢的。
还有一类,他是从传统媒体出来的,但他同时又具备了我刚才说的那些特质,这样的创始人也是我们比较喜欢的。而且我想说明一点,其实内容行所谓新媒体创业,其实内容是有非常高门槛的。如果你对内容本身不懂,其实你是很难持续不断生产出优秀的内容。所以,这个内容也是非常关键的。
夏心愉:有几种是你觉得很好的门槛?内容的品质?
吴丽:对内容品质的判断,其实跟做传统媒体差不多,好的内容和坏的内容在媒体行业里大概是能够有自己的判断力的,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申晨:我跟吴丽认识很久了,我们俩上次有一次聊天,她跟我说的观点特别好,正好能回答这个问题。她说个体的话就看他高质量内容的持续生产能力。如果是平台的话,就看他的规模化和流程化、体系化做得怎么样。这是上次她跟我说的,我补充一下。
夏心愉:岁末年初我们盘点2018年对您所在的内容创业公司或者团队来说,最让你开心的一刻、一件事、一天是什么?展望2019年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这一轮还是从张悦老师开始。
张悦:最开心的一天?应该是电影上院线那一天,在万达做首映礼那一天,很多业界的朋友也都来了,我身边很多朋友我第一次看到他们流泪是在电影院里,我在旁边的通道待着,整整待了一场,就看大家的反应,看完反应之后,一颗悬着的心就落地了。当然这部电影并没有给我们带来盈利,现在纪录片电影还是比较小众的时代,但是它的口碑包括票房的量是500万,我觉得是能够让我们在这个台阶上可以在2019年再往前迈一步,去做更多的事情、更大的事情。
夏心愉:展望2019,你还是很看好短视频这个赛道?
张悦:已经不能用“短视频”公司去定义它了,我们是做Figure影像化,我们做很多人物短视频,也做纪录片,比如腾讯《101》的官方纪录片是我们做的,下一次的《101》我们甚至已经派了导演和编剧进入,我们和制作方在一起出品真人秀产品。我们明年还有两部电影会进院线,一部是在夏天,一部是“十一”黄金档,两部都已经定档了。今年关键词是“活着”,活下来了。2019年希望能够活得更好。
夏心愉:晓晔,你的2018过得惊心动魄。
李晓晔:2018我最高兴的是投资到账的那几天,因为有的机构是分了两次投资到账的。当时因为是资本寒冬嘛,融资还是挺难的,我确实感觉到了资本寒冬的寒冷。当大家都说钱没到账的时候,其实随时都可能有各种变化,所以当钱到账的时候那一天真的挺开心的。跟大家分享一下吃土的经历,我希望在2019年所有的财经自媒体都不用吃土。为什么要先跟大家分享一下吃土的经历?我从2004年开始就在报道中国资本市场的上市公司,我天然地认为上市公司应该接受包括自媒体在内的所有公众的监督,这应该是一个共识,而且马上上交所的科创板就要推出,科创板的推出是注册制,未来整个证券市场对于这种信息披露的质量和披露的程度的要求都是在逐步提高的过程中。但是我们感觉到中国的上市公司,A股的这些公司其实对于这种信息披露的程度和义务其实了解得并没有那么充分,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在今年我们被上市公司方大炭素(17.130, -0.04, -0.23%)还有上市公司的高管方大特钢(10.800, 0.16, 1.50%)的总经理分别在兰州和江西起诉了,我们本来准备了很多关于内容方面的东西,还有我们的一些书证,打算到法院上跟这两个上市公司以及上市公司的高官交锋的,结果去了法院我们就傻眼了,因为对方让我们书面签署一个承诺永远不再报道方大集团(4.260, 0.03, 0.71%)以及方大集团下属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所有的书面报道。真的是我干了这么多年财经媒体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事情。遇到这个事情之后,我马上就想了一个事情,我要把这个东西摊到阳光底下,前两天我们在野马财经的公众号上把这个事情写了出来,我打算再过几天就在新浪财经的专栏上写一篇文章,要写什么呢?我想呼吁就是把所有自媒体以及个人和上市公司的官司呼吁在上海的金融法院来审理,因为需要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以免就发生上市公司竟然让我们书面签署这种承诺永远不对它做报道的这种非常无理的要求提出的时候法官都不制止的情况。我希望整个2019年再也不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谢谢!
张刚:2018年现在回想没有什么太多高兴的事。我记得有一个著名的企业家说他经营企业这几十年的时间,真正高兴的时间不超过三天。我现在回想2018年我略微有点高兴还是自己带家人去欧洲度假那两天。当然这是题外话。
如果说有的话,可能有很多小的事情构成这一年(最高兴的事)。比如说像刚才李晓晔讲的官司的事,我们其实有一档节目叫《梦想三分钟》,被有些机构侵权了68期。为了打个官司,我们大概用了9个月的时间做各种资料的收集,包括做各种公证和认证,大概用了9个月的时间,后来就去起诉。去年一审我们赢,二审法院要判我们赢,它找我们和解,我是懒得搭理他,我就答应了,我说赔钱就可以。类似的事其实有很多。我觉得要苦中作乐,像刚才李晓晔和张悦总讲的钱到账。我觉得2018年对我们来讲,我们孵化的人工智能的那个平台,我们真的没有觉得特别开心,我觉得那都是债,就像摩拜的创始人胡玮炜说,本质上融资都是借贷,都是要还的,但是我觉得我要感恩。人家当年投你,支撑你做下去,你做大了当然要还。
从另外一个角度,你刚才讲2019年,刚才张悦总也说要活下去,我印象当中我最早说“活下去”这三个字,去年万科讲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我说我比他们早讲3、4年,我最早在2015、2016年的时候讲,当时我要创业,就请教马云、夏华他们,我们要创业,怎么才能成功?我记得特别清楚,夏华跟我说一句“张刚,一定要活着,活着”,后来不断去领悟这个事。后来跟个中人去交流,然后在演讲的时候也跟大家讲,创业首先要活下去。
2018年来看这是无比正确的一件事,但大家可能忽略了另外一点,就是我后来带着这个想法去上海,跟我们另外一个股东,原来国美的董事长陈晓,跟他去聊,他说你最近在想什么,我说我学了一招,说“创业就是要活着”。他说你错了,他说还有第二招,我说第二招是什么?他说要活得好。活的好才是终极的目标,否则我们少养两个人,本来养十个人,我养八个人。或者我养一百个人,我改成五十个人,也可以活着。这种苟延残喘有什么价值?我觉得大家一定要有一个很好的诉求,活得好,确实对人是一种更升级的考验,当然也不是说说而已。当时我记得陈晓跟我讲了一点,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说当年做永乐的时候,开这么大一个店,像我们这个场子这么大的店,我养多少人?我每天亏多少?一年可能要亏多少个亿。对不起,我不开这个店,可能我就被国美或者是苏宁给吃掉,所以我咬着牙要撑下去,要活得好。当然机会来临的时候,比如说以前张近东突然给我打电话,说陈总你要不要卖永乐,我肯定很开心,比如说我谈了50个亿,回头可以找黄光裕,黄总,你要不要买我们?60个亿我卖给你们,这是活得好。你坚持下去,才有活得好的可能。
这个也跟大家分享,希望大家都能活得好。
再补充一句,我们的模式跟大家略有不同,我们是个分发式的,我们本质上不想颠覆媒体,我们想颠覆公关。去年、前年我们大概营收里边,5000万里边大概有1/4上千万都分发给了大家,我们是给大家送钱的,我希望明年我们活得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钱,谢谢大家。
夏心愉:谢谢张老师。
王玉德:准确地回答你的问题,2018年结束的这一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夏心愉:因为终于过去了。
王玉德:因为之前我稍微开心了有两个星期,检查了几个数据,团队比去年增加了50%,营收翻了150%,利润也翻了150%,而且别人是寒冬,我的资金储备还是能储备两年,高兴了一下。但随之而来,2019年的命题出现。
夏心愉:如何保持增长?
王玉德:团队的年轻人因为没办法胜任这种长期攻坚战,我称之为“阵地战”,媒体人太聪明了嘛,干几个月就跑。我在2018年好在形成了一个三层的梯队,稍微高兴了一下之后,新的挑战又来了。
总的来讲,虽然是寒冬,还是讲,我说这些理念层面的话跟张刚是一样的,2019年对我来讲反而是要趁着寒冬要扩张一轮的时候,因为我储备得比较好。另外,我日常的营收能够养活这个团队,那我拿储备来扩张。这是要活得好点。我们已经做创业3、4年了,已经度过了所谓的少不留神就会死掉的状态,要活得好点。
夏心愉:祝福大家都活得好。
潘雍:2018年我们很高兴一件事情就是我们跟我们最核心的粉丝感觉更近了,因为我们除了做线上的业务,包括我的内容、视频、图文这些之外,包括我们点上之外,其实我们在线下今年做了一些线下网友互动活动,就是我们工程粉,包括享受生活方式,包括个人成长类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发现,在我们日常留言的用户,之前买东西、晒照、互动的用户,跟我们更近了,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可以帮助他们更多。这些粉丝最开始参加活动,到后来都有很大的变化,包括有两个孩子的母亲,依然决定出跟家暴的丈夫离婚,有一些说我此致去国外进修等等,他们确实变得更好了,这是我们一直每天在做的内容,我们在提供精神理念上得到的共鸣,同时他们给我们很大的力量,就是这件事情的价值在哪里,这是我很感恩大家信任的一部分。
2019年,希望能够跟这种用户,把他们扩大的更多,让更多的人体验到,就像我们的公众号if让人更美好。
申晨:其实2018年每天都挺开心的,是因为我们终于改变了一个模式,以前是大客户服务模式,每个月可能进几笔钱,每笔几百万,后来是平台模式,每天都有进帐,非常开心,我下调了我对于幸福的指数,我只要每天之奥看到有钱进来。2018年我们一共花了3840万,从各个人群里面去买内容,第一排,后面两三排都有我们的写手,这就是一个幸福指数,迥是你给更多的中小的个体带来的U盘式的生活,插拔式的生活,他可以利用各种时间实现自己文字和视频的商业价值。
打造了自媒体内容板的“滴滴打车”,跟你的一帮人一起成功是非常开心的事情。
2019年是特别好的机会,因为那些烧钱、不靠谱的公司都会死掉,真正干得好的公司才有机会,储备了两年,这一年没有价值的、混日子的公司一定会死。
夏心愉:我是做金融的,越是在正道上走的公司,越是在周期往复里最喜欢过冬,因为越是过冬越会水落石出,这样才知道是好的公司。
吴丽:是的,其实2018年对于我来说其实很开心的是说,当大家都再说资本寒冬的时候,其实我们并没有放慢投资的节奏,2018年我自己一共投了11个项目,在我做总结的时候我说原来我投资了11个项目。对于内容创业者来说,虽然整个大的环境不好,其实在这个环境好的公司依然有机会出来的。
关于2019年,我们从投资这块来看,我们认为2019年新媒体行业、内容行业会经历一次大的并购和整合,我觉得在2019年甚至2020年,很多并购案例会发现在新媒体。
夏心愉:谢谢,掌声致敬我们内容创业者,希望2019年我们都活得很好。谢谢。
《电鳗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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